[怪夢] 五月廿九-落雞,髮絲,微獵奇
至少一大段夢。第一人稱,彩色,情緒如醒時真實起伏。有單一聲道。
夢的尾聲。夢到雙親養了兩隻雛雞,都是一身黃毛的粉嘴雞。品種不明,約四週齡,面容清
秀似文鳥。
夢見父親先是邊和我們一家子聊,上身邊往後仰,弄倒了左手拿著的玻璃杯裡的飲料:杯子
的材質跟設計,有點類似某鹿咖啡莊園的內用冷飲杯。情緒還來不及反應,已拿起另一杯,
然後又弄倒了一成多一些。左臂和左肩都濕了。
夢見其中一隻小雞掉落地面,被長輩落下的長髮捲成團,動彈不得。還能呼吸,只是越掙扎
越被束縛,就像收線的紡錘。
夢見自己蹲到近乎趴地的程度,端詳。等小雞冷靜了,才出手相助,逆著掙扎的方向,將髮
絲解開。正當就快解脫時,部份銀白色的髮絲突然變黑,小雞劇烈搏動。然後左大腿以下,
連著骨頭被甩到遠處。
夢見,愣了約兩秒左右。斷面並未鮮血淋漓,而是更像被煙燻過的蹄膀,肌肉紋理一目瞭然
,顏色偏深古銅,而非市場常見的粉紅偏紅。
夢見抽離了情緒,打斷所有話題,延後所有計劃,撿起斷腳及其主人,騎往附近的動物醫院
。
夢見,夜間。動物醫院門外的格局,有些像高雄巨蛋附近的金林動物用品店。在門前的人行
道立中柱,覺得不妥,往前挪到騎樓。落地玻璃門,有種明誠路往國道涵洞路上,某間兼營
動物旅館的寵物店。
夢見壯年的女獸醫,著白袍背對門口,十指正在桌電的鍵盤上飛舞。好像沒看到滑鼠。我說
不出話,對方轉身,視線落在我手中的患者。約一秒間,氣場轉變,從輕鬆到有點少根螺絲
的感覺,變得精明冷煉。起身、確認傷勢、評估預後和刀怎麼開,肅殺感一氣呵成。似乎勢
在必得?
夢見,不知隔了多久。自己側身往入口處看,小雞化成人形。年齡跟身形有些像專三的世界
文化講師 Laukkala, 五官線條和某位印地安籍的學生會成員類似。仰首一看,身高近兩米
的 ta, 正演著默劇,模仿人的動作,在耳邊鼓起右掌杯、微笑著,像是要和獸醫對話。眾
人忍俊不禁。
往前回溯。夢到姐弟(或兄妹?)亂來。更衣室內還有許多像是 cosplayer 或模特兒的人
。房門被陌生男子無聲推開,又無禮地轉身。夢見自己不急不慌,微慍地推其出門。
夢見,女性失語,拿著繪本,在草地上想說甚麼。聽懂了的母親,從地上掘出拼圖似的什麼
,從女性的頭頂逐片放進腦腔,再蓋上。
「好了,吃吧」。話的對象是我。要用湯匙挖開天靈蓋,像吃椰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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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後,睜眼前。鬧鈴響起前約兩小時。左手折至後頸,手肘朝天。用右手固定三頭肌及肩鎖
骨關節,緩緩抽出,伸直,平放,調息。
驟然想起,去年似乎沒繳牌位的助唸費。一千八還是多少?
「帶束乾燥花過去吧。獻給默默的地藏桑。」
突地,想起和前飼主先後,靜靜地將小黑貓的骨粉倒入地下時,兩隻股骨恰恰形成X型,卡
在容器的邊緣。
然後悲慟襲來。蜷著背,悶在被枕之間,無聲的哭了會。
即使有了告別和感謝及抱歉的儀式,自己仍然如此不原諒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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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可是自然生成的隱喻;在夜裡、白日小憩裡,
轟轟烈烈或靜悄悄(巧巧)地上演。
有的夢,透露不曾被懂的深層期盼(渴望);
有的夢,隱隱述說著被遺忘許久的生命課題;
有的夢清楚地告訴我們,行動改變之時已到來
~~參考《夢境智慧探尋卡》,黃士鈞導師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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