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情趣除靈師（四十六）

網頁版連結： https://cxc.today/store/philostraw/work/22589/reader/168555 角川網頁版連結，想給作者拍拍可以幫我洗洗閱覽次數跟單章的喜歡，感謝： https://www.kadokado.com.tw/chapter/402712 這章非常長，請注意。 --- Chapter46　真心為你 完全型態的八尺大人確實壓迫感十足，圍繞在身邊的黑球雖然速度不快，但三顆同時運轉 起來還是有讓人難以近身之感；粉紅色光束劍一下接著一下的揮擊更是宛若道道驚雷不停 響起，連言師古都很好奇現在所處的空間是否會被這個下劈斬出一片虛無。 ──是的，他們仍然沒有回到現實的基隆。 一開始手忙腳亂來不及細想，抵禦黑球的時候言師古就已經察覺到身處陣中，效果和一条 夏子上課教學隨手佈下的陣法頗為相似，王小七能在剛剛的絕境下爆發他推測也是受到了 這陣勢的影響。 想來也是。 這裡本就用於鎮壓一条夏子分靈，後來更是被幕後黑手再次增減修改，能夠匯集一地怨氣 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特殊之處？ 確信身處異空間之後，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 雖然那超大顆的黑球被碰到一定相當不妙。 雖然那個粉色的光劍稍微擦到一下絕對九死無生。 ……但只要不被打到就沒事了。 ──是的，出於不知名的原因，眼前的八尺大人……至今仍未移動半步。 壓迫感十足的畫風瞬間變得有些鬼畜。 三顆超大的球依舊勻速圍繞著八尺大人、被球球們包圍的她死死盯著三人眾不放，解開拘 束器的臉龐看上去仍然滲人、手上緊握的雨傘光劍持續反覆下劈，即使每下都揮空她也沒 有要停下的意思。 這感覺…… 「小老闆，這跟吸血鬼倖存者是不是有點像啊？」王阿全忍不住吐槽說道。 「像個屁啊，你不能因為人家看起來開啟自動攻擊模式就想到那邊好嗎？雖然說玩這類遊 戲開場的確都會選個能圍繞角色身邊轉的魔法或是武器，再隨便配一個技能清理小怪，不 過……」明明只是要接住這發吐槽，言師古順著思考之後卻忽然略有所得。 八尺大人這個姿態，比起自動攻擊……更像是在防禦、戒備著。 雖然他也懷疑過黑球會不會再以其他方式擲出，可是反覆確認等待了幾次，白玉欣那慘白 的雙眼明明鎖定了他們許久，如果真的有其他攻擊方式，那不是應該早就砸過來了嗎？ 三個人甚至連菸都已經點上了耶。 「有限的攻擊範圍、圍繞在身體周圍的護盾、超出常識讓人從視覺上就會感到絕望的大小 ……」破碎的線索讓言師古的猜疑慢慢成型，他不停思索著白玉欣與真白的一切資訊，思 索著從踏入墨中之後所見到、感受到的一切。 ──畫面定格在他與真白無限對視的瞬間。 某種過於荒謬的猜想，也難以自拔地浮現。 他一邊掏出隨身菸灰缸，一邊向兄弟倆確認戰術的可行性，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並且當場測 試也沒問題之後便開始下一步的計畫。 言師古望向正在快樂實驗的二人組。 雖然從背後望過去，關聖帝君駕駛著兩台機車的畫面有點違和……一般版的就算了，機甲 版的畫風實在和現在死寂的偽物基隆有點不搭，如果背景是平常的街景或許還比較和諧， 台灣的霓虹燈街景一向都很賽博龐克。 王小七和王阿全做了個漂亮的壓車，順順停在言師古的面前。 反覆確認交代完畢之後，言師古幻化出兩捆東西，扣在兩人的尾翼。 他向兩人點頭，覺得此刻的自己應該要戴上白手套，雙手交叉，冷漠地宣布計畫執行。 「──木乃伊補完計畫，行動。」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油車的引擎聲和電車的引擎聲，轟鳴著。 剛才小老闆要他們兩個試著「召喚坐騎」，儘管聽起來相當莫名其妙，但下一秒兩個人的 機車就忽然出現在眼前；而接著小老闆又要他們兩個嘗試從未做過的各種危險駕駛：把車 的速度催至極限、蛇行、壓車、甚至是翹孤輪這種除了特技表演外完全沒有意義的各種駕 駛技巧…… 結果不出意料，對如今的二人來說，這不過小菜一碟。 身體機能被大幅強化的同時反應速度與力量控制皆有顯著提升，雖然是從來沒有學習過的 技巧，但即便兩人騎出破百、甚至超越一百五的時速，坐駕依舊穩定。 至於為什麼沒有改裝過的Many125和Gogoro能跑出這個速度…… 車子都能被召喚到異次元來了，只是速度快一點，很奇怪嗎？ 三十年前的日本暴走族就已經在漫畫作品裡面跑到三百了啊！ 感受著風，王阿全笑了出來。 他沒有王小七那麼老實，總是少年心性，大家出行的時候當然會依照規矩，但私底下…… 除了小老闆跟阿兄，怎麼可能有青春期的男生可以抵擋撇車帶來的刺激？ 看著素來一板一眼的哥哥面無表情地做到小老闆那刁鑽的特技要求，看他小心翼翼地突破 這條路的速度上限……這真是太有趣了。 王阿全亢奮起來，像是腦中的某根弦斷了一樣，站直身體，如同雜耍一般猛催油門，大聲 地向王小七喊話：「阿兄，催油，給伊催落去！」 王小七雖然沒有跟著站起來，卻微微點頭，跟著加速。 畢竟他的心也同樣熱了起來。 儘管在小老闆的謀算中將會非常簡單，但他也說了不知道會不會臨時發生變化；更何況， 即便真的一切順利執行，在黑球的隙縫中鑽出、閃避粉紅色光劍，朝著超巨型八尺大人發 起衝鋒這件事，仍舊荒謬得猶如唐吉軻德。 但風車就真實地存在那裡。 油門催落──加速，再加速！ 無畏的心正在燃燒，引擎的陣陣轟鳴也像是在強烈宣示自己的存在，他們的速度比快還要 更快，就在劃破風的那一瞬，本是一白一黑的兩台機車，卻逐漸被陣陣艷麗的棗紅色取代 。 劃破天際，徒留殘影。 如流星。 「紅色……三倍速？」 降神之術顧名思義主打一個心誠則靈，乃徹底的唯心主義。 初學者能召喚出心中觀想法身，增強身體能力，更進一步的話則可以重現神話對象的部分 能力、甚至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物事……如關羽這般記載於正史的沙場猛將，透過諸多信史 加持、以及諸多二次創作的形象傳播，以王小七和王阿全現今的狀態，要說能召喚出神兵 利器或許還力有未逮，但區區坐騎自然不在話下。 兩輛車子在現實中也沒有停多遠，加諸對機車的熱愛，觀想出一個能用於騎行的載具並不 困難。 言師古知道赤兔馬在後世被神格化，有些武廟同樣受祀，卻沒想到在此處陣法的加持之下 二人組召喚的「坐騎」也受到影響產生變化…… 「果然這世界上就沒有不想奔馳的馬。」 雖然意外，卻是好事。 兩道紅光撞入黑球的巡弋範圍，但對現在的王小七和王阿全來說，黑球的速度早已太慢， 輕輕鬆鬆闖了進去；來到更近的範圍之後也不成問題，雨傘光劍揮砍的速度與力道確實驚 人，劈擊產生的衝擊波也會造成很大的阻礙…… ──然而，只要打不到，就沒有意義。 超大型八尺巨人看似威猛無匹，但拉開距離一看盡是弱點與缺陷。 繞圈的黑球雖然需要聚集三人之力才可擊破，但繞開就好。 雨傘光劍雖然完全無法抗衡，但閃開就好。 每次的下劈揮砍都存在時間差，她並沒有超出物理慣性的能力，砍完一下之後總得收回來 才能砍第二下──如此簡單的破局之法，在兩人召喚坐騎、又獲得赤兔之力的增幅之後輕 鬆達成條件。 另一個致命的缺點，則是八尺大人的呆板。 白玉欣那飽受摧殘的面容配上極度扭曲的五官確實很嚇人，但看久了很容易浮現一個疑惑 ：那雙赤紅的瞳孔，像是不存在靈魂一樣。 但即便如此，最關鍵的問題仍然擋在他們面前。 ──要如何阻止一個體型約等於摩天大樓的怪物呢？ 王小七和王阿全疾馳、繞彎、互相掩護互相支援，此刻已突破最後的電流急急棒區域，抵 達八尺大人的正下方。這個位置雖然有點猥瑣，但兩個人倒是沒有什麼抬頭直視不可名狀 之物的閒情逸致，而是等待小老闆的信號。 如同言師古之前預想的那樣，當兩隻小螞蟻徹底消失在八尺大人的視線之後……她的動作 與行為模式就變得更加單調。 她不具備臨場應變能力，只會驅趕與追殺視線範圍內出現的目標，所以當兩台車衝進裙子 壟罩的範圍後，經過微微停頓，她的視線便重新鎖定了言師古，防禦機制重新啟動。 粉紅光劍一下又一下砸在言師古的身前，他卻毫不擔心。 「……果然如此。」言師古默默點頭，這樣計畫就能夠順利進行了。 ──綁起來。 如同《格列佛遊記》的小人國篇章那樣。 原著中小人們是趁他失去意識時得手，但以八尺大人現在這個全自動反應模式來看也和失 去意識差不多。 難點一是需要突破黑球、閃避光劍，這在王小七和王阿全召喚坐騎成功之後就解決了，兩 人現在已經抵達戰略的發起點。 難點二則是……格列佛是躺著的時候被綁起來的，而現在的八尺大人則是屹立於大地之上 ，言師古的繩術存在施法距離，這樣的尺寸更不知道要消耗多少靈力才能精準地打結、走 好繩路。 所以，要讓兩兄弟飛起來。 所以，要有個能夠替代繩子，同樣能夠進行拘束的方式── 兩件物事都讓他思索頗久，後者還好說，拘束本就不是獨屬於繩子，有項東西既適合新手 又可以大面積覆蓋；但「飛起來」卻是個大問題。 在翻遍腦海中的商品型錄之後，言師古開始深思。 所謂飛起來……心理上的飛起來，應該也是一種飛翔吧？那種影視作品，或是稍微老一點 的情色小說當中，都很喜歡用「美到快飛了」來形容歡好有多麼舒暢，再加上之前曾經販 售過一款形似翅膀，稍微有些怪異的跳蛋…… 在外界的話，言師古怎麼樣都不敢往這邊想。 但在一条夏子的過往回憶當中，他卻看過太多次奶奶不過是憑空描繪幾筆，那濃墨便能潑 灑出各種千奇百怪的物事，臨時給人插上一對翅膀，於全盛期的一条夏子而言不過只是瞬 息就能做到之事。 「現在當然不可能達到奶奶的境界，但靈力的話……」 這裡的環境，正好合適。 言師古之前就已經確信一件事，現在身處的環境對他的靈力增幅相當可觀，他雖然依舊沒 辦法使用過於高深艱難的術法，但如果平常他同時召喚出十顆小粉紅便接近極限的話，現 在隨手喊出一百顆跳蛋也不是問題，儘管控制力會嚴重下降，那滿溢的靈力依舊驚人。 他在光劍的面前，起陣。 畢竟是一身最強陰陽師的傳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是傳統術法他都無法運用自如，但 只要成功轉換思路，往往能夠起到奇效。 他在地上，以對稱的姿態，仔細地描繪著屬於他的「陣法」。 左右，乃是蜷縮的雙翼，求不拘自由之意。 核心的輪廓，乃是參照流體力學，宛如飛行機的線條。 他畫上最後一筆的同時，那淡淡的粉紫色圖案也自他的額頭浮現。 「此乃淫紋．解放！」 在這個本就是陣法的世界之中，再起一個增益自己的法陣！ 像是受到淫紋法陣的負面影響，言師古突然覺得口乾舌燥想要脫下衣服，但他死死按捺著 這個衝動，盡可能地解放所有靈力，透過法陣的引導，從遠端灌輸到掛在兩人車廂上的物 事。 ──正是那粉紅色的翅膀跳蛋！ ──正是那深黑色的靜電膠帶！ 等待許久的王小七和王阿全，在此刻翹起孤輪，超越物理飛了起來！ 在此之前已經測試過飛行的可行性，但當時赤兔並未上身、言師古也還沒有啟用靈力增幅 ──不過對二人組而言這樣的變化根本不在話下，畢竟在某款以遊戲當中若是有關羽出場 ，其階職必涵蓋「Lancer」、其寶具必然會帶上赤兔，作為沙場驍將的騎戰能力與勇武傳 說兩相結合，只會得出人馬一體這理所當然的結論。 Many125，起飛。 Gogoro，起飛。 機車的形狀並未更動，只是移動的方式從平面變成立體，油門不停轟鳴的同時繫在車尾的 黑色靜電膠帶於焉展開，如風箏織布一般，遠遠看上去宛若一道道黑色流蘇。 圖窮，匕見。 言師古的打算，就是利用八尺大人無法攻擊近身目標這點，以增幅過大小的靜電膠布將其 綁成巨型的木乃伊。 這是極為危險的玩法。 木乃伊，乃是BDSM諸多項目當中經典的一種表現手法，以繃帶、布、電工膠帶、靜電膠帶 、保鮮膜等等材質，將當事人的全身進行包覆，徹底的行為拘束帶來極致的感官剝奪與快 感時也代表著這當中存在不少風險。 言師古可以放大繩子，卻無法隔空遠距施展那麼精妙的繩路；但如果將這個重責大任交給 速度夠快的兩個人，那問題就簡單很多。 正式的玩法需要顧忌的環節很多：不能直接繞圈，會導致左右緊度不平衡、有些部位無法 併攏，不平整的地方必須修修補補，以其他技巧填補隙縫；可現在只是要把八尺大人這個 「軀殼」由下往上捆起來……她那呆版的複讀指令機制，就是第一個破局之處。 赤紅之光，如流螢閃爍。 他們以八尺大人的腳踝做為支點，仔細在此纏繞，夯實基底，而後便是一飛沖天，兩朵火 流星相互對飆不停螺旋向上，連那綴滿蕾絲流蘇的裙子也不例外，一層一層包覆，將那最 純淨的白色染黑。 「之前看我隨手掏出這些東西的時候還一臉害羞……明明經手最多次寄送貨的就是你們兩 個，不愧是真白認定的處男仔。」言師古嘖了一聲。 已至最關鍵的時刻，八尺大人始終不停揮舞著光劍，這讓她的手部處理起來尤為困難，兄 弟倆打了個照面，將背部這圈多加幾次緊緊纏繞，飛到更高之處，從八尺大人的肩膀一路 向下，抓準揮劍的發力與收力時機，從手臂開始，以最快的速度衝刺繞行。 那靜電膠布看似平凡無奇，實際上無論大小和材質都頗為神異，言師古為此灌注的靈力甚 至還要高於賦予二人的飛行跳蛋；兩兄弟時間抓得極準，停下動作的時候立刻衝上去繞圈 ，高舉時則稍緩行事。 如機械人一般的八尺大人只是盲目地揮劍，直到手臂越來越難以發力，直到揮擊的幅度越 來越小，直到黑色的靜電膠帶覆滿肩膀以下的所有。 在那之前，她的手早已握不住粉色光劍，駭人的利器低垂落地。 黑色的啵啵球仍在運轉，仍在發出刺耳的聲音。 但已經再也沒有了威脅──或者正確來說，無論是球還是光劍，都不是用以威脅人的物事 。 「小老闆，上車吧。」 「小老闆，上我的車！」 立了大功的二人組炫耀似地歸來，正當又要為了上誰的車而爭吵起來時，知曉靈力快要超 出負荷的言師古連忙喊停，索性一隻腳踩一台車，讓兩人好好控制速度向前飛行。 之前顧慮光劍是否存在其他的攻擊模式而讓兩人從下方奔行，現在八尺大人已經停止行動 ，倒是可以毫無顧慮地升至比黑球還要高的地方，筆直前進。 裂嘴女的眼睛依舊死命地盯，但她也只能目送兩個人將言師古送達自己的肩膀上而無能為 力。 「你們先下去吧。」 「小老闆……」王阿全欲言又止，猶豫問道：「我能說嗎？」 剛剛畢竟是一起飛過來的，看著完美被綁上膠帶的八尺大人，言師古完全能猜到調皮的王 阿全此刻的心情感想，畢竟他也覺得本來很大的東西拘束之後確實更大了，當初他在綁真 白時也是一直忍著不出聲讚嘆……於是他非常果斷地回答一句不能，順便隨手停止裝在他 機車上的浮空跳蛋，既是為了節省靈力，也是擔心王阿全這個年紀不該接收到這麼刺激的 事物。 反正他哥那台還能飛，接一下就行。 而真正的理由則是── 他認為接下來的場面，白玉欣不想被除了他以外的人看到。 這具八尺大人實在是充滿太多矛盾。 雖然無論黑球或是光劍都具備相當可怕的毀滅威力，但稍微拉開距離之後就會察覺到…… 那，只是她自衛的防禦手段。 而若是八尺大人具備移動能力的話，顯然故事不會是以如此方式展開，整段大決戰會在一 瞬間戛然而止……阻礙她進行移動的，必然是她自己。 正確來說，是這具過於龐大的身軀無法移動。 超大型巨人可以帶來足夠的威懾力，但同時也必須承擔更大的阻力與慣性。 白玉欣或許並不知道這一點，即使這裡是她的幻想空間，她所能想到的所能定義的「強大 」就只有一個解，便是這尊被環境所逼出來的超大型八尺大人。 擋下王阿全踢擊那瞬間嶄露的。 思考真白的經歷過去，側寫得到的。 確認便利商店二人組平安抵達地方並且離開一段距離之後，言師古移動到八尺大人的後頸 ，再次觀察起那近乎無機質的皮膚，心中揣測的可能也漸漸變成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握拳。 手裡的粉紅跳蛋，開始震動。 這時候，理當不能沉默無聲。 一陣強勁的音樂響起，好像是一首很舊的歌，由下方的兩台機車喇叭和引擎轟鳴聲互相襯 托而成，讓人熱血沸騰。 「我的手中發出萬丈光芒……」 不夠，跳蛋不夠。 他現在需要的，是能夠震動，還能突破白玉欣內心障壁的東西。 「──為了打倒你而怒吼！」 言師古從單手，改成雙手緊握。 一來，為了握實；二來，唯有如此，方能使出全力下戳！ 接觸到八尺大人軀殼的那一瞬間，言師古看到了那過於經典的盾牌特效。然而他並沒有猶 豫，像是絲毫不知道震動的強度可能會傷到自己一樣，手中握持的按摩棒三點震動同時運 轉到他靈力的巔峰，死死抵住，催至極限！ 「我的按摩棒……是能夠突破AT力場的按摩棒啊啊啊啊啊啊！」 激昂的震動，幾乎抵銷了彼此的動能，但形狀更適合將力量集中在一點的按摩棒，最終還 是突破了八尺大人的防禦。 順著力量釋放，後頸藏著的東西也徹底暴露出來，那是一個長條的、透明的膠囊──剛進 副本時我們所乘坐的，其實就是駕駛艙吧。 白玉欣雙手抱胸，沉睡著。 即便臉上有傷，也完全影響不了她的貌美。 所有的一切盡皆如言師古所想，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步驟。 把公主殿下，叫醒。 他毫不猶豫地，對著透明水晶裡的少女大喊── 「再見了，所有的福音戰士！」 --- 很強烈覺得年紀到了不可以這樣一天六千多字了。 寫完的那瞬間沒什麼，寫完之後就真的徹底陷入亢奮但亢不起來的眼神死模式…… 這章塞了很多宅宅的梗，一方面是我喜歡，另一方面則是原因相當充分（？） 謝謝提供木乃伊技術參考的朋友。 本來想講的應該更多，但自己過一遍稿子之後真的看到快死了，希望大家這個周末愉快。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31.166.194 (臺灣)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marvel/M.1724320050.A.266.html